周晚晚怎会轻易放走陆衍，不依不饶，盯着阮澄问：“你就是那个阮澄，对不对？”
阮澄有两三秒的诧异，没想到周晚晚竟然知道她是谁。
可转念一想，这位大小姐打得是陆衍的主意，稍微上点心的都会把身边人调查清楚。
“抱歉，陆衍不舒服，先失陪了。”阮澄道，算是给出默认的回答。
“陆衍还没说话呢。”周晚晚不依不饶，“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阮澄对毫无眼力的周晚晚绝望了。
这位大小姐视力难道极差，看不出陆衍已经极度克制，才没将厌烦在众人面前表露无疑，给她留了面子吗。
阮澄自问很有耐心，可眼下被周晚晚磨得几乎不剩几分。
但人家是大小姐，她是打工仔，和颜悦色不能落。
耗尽最后一点耐性朝周晚晚笑了笑，阮澄欲带陆衍离开。
周晚晚没敢拉陆衍，却直接拽住了阮澄：“我劝你少读童话故事，不要产生不切实际的妄想。”
阮澄气得只想发笑，若不是碍于在场宾客这么多双眼睛在看，她肯定一根根掰开对方手指，用言语进行碾压。
然而……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衍复出本就称不上顺利。
阮澄深深吸了两口气，打算再心平气和地劝一劝胡搅蛮差的大小姐。
“放手。”陆衍先她开口，神情宛若在极地深处的冰，森寒逼人。
周晚晚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眶泛红扁起嘴巴，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
见状，陈凝赶忙给阮澄递了个眼色。
阮澄会意，趁周晚晚尚未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带着陆衍溜之大吉。
至于周晚晚，留给陈凝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