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云浅夕笑道：“连中状元这等大事都不值得你开心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道：“还未恭喜你，高中状元。”
卫廉不以为然的把脸转向窗外，“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恭喜的，不过还是要谢谢王妃。”
云浅夕打趣了一声：“瞧把你狂的，”随即又皱起眉，“你这状态不对啊，有心事？”
卫廉沉默。
他这一沉默就显得气氛尴尬，本就不大的小屋更觉得逼仄。
云浅夕正想着怎么打破“空气突然安静”便听他道：“有。”
“呃……”云浅夕一时失语，“不然，你说出来我开解开解你？”
卫廉缓缓的摇头，低声道：“开解不了的。”
云浅夕没有再问，即便彼此已是朋友，有些话也未必都要对人言。她无意探听别人的隐私，只好找些别的事来打断他骤然低落的情绪。
“嗳？你这回高中状元，朝上的事想必皇上会有安排，可你私人的事有打算吗？”
卫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疑惑道：“私人的事？”
“是啊，你看八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级，我可听说皇上招婿是要从这次春闱中选的，你两个家世相当，你又是青年才俊，我估摸着怕是要双喜临门了。”
卫廉瞳孔猛的一缩，神情骤然变色，像是不相信一般确定了一遍，“你说什么？”
云浅夕都被他的反应惊到了，“说你可能要尚驸马了……”
她只见卫廉突然紧咬牙关，两腮的肌肉都绷出了棱角，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半晌，他深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问：“王妃希望我成婚吗？”
云浅夕莫名其妙，“当然希望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身体又不好，身边多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她又拿出最近做红娘的本事滔滔不绝，“八公主虽然生性跳脱了些，却是个实打实的好姑娘。”
“她性情纯善，家世还是天字一号，跟你作配，也不算委屈了你啊。”
卫廉闭上眼睛，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心里有人了呢？”
云浅夕一愣，“有人？谁啊？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