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并不在乎他们是否再听,或许是因为在古代的第一个春节,让她格外有一种想诉说的情绪。

    “知道病因便好入手了,我帮他解了药,在十二个小时候,这人就醒了。可十二个小时之内为了怕不确定性反应,我要一直守着他,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她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杀手也没走。”

    “十二个小时候,那人成功醒了,可是想到他之后的遭遇,我情愿他没醒过,就这么死去。”

    小十八也走了过来,好奇的问:“他遇到了什么事。”

    云浅夕的眼神陷入回忆,她眉头微蹙,好似不愿想起,“既然醒了,当然就是审讯。他手握老板命脉,审讯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不幸的是,老板需要我来操刀。”

    墨景翼自从听到云浅夕说到假死药的时候就投来了目光,直到此时目光更为犀利。

    云浅夕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问袁昭:“你杀了这么多人,可你知道动哪里是最痛并且最让人恐惧的吗?”

    她问的轻松,可袁昭却突然皱起眉头。

    云浅夕笑了笑,“告诉你,是眼睛。”

    她像是突然错乱的问了一下这个问题一样,很快揭过,继续道:“那人是被另一位老板训练成型的死士,要从他嘴里套出东西,不下点功夫是不行的,所以,我在短短五个小时内,把自己会的所有人体手术,在他身上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走了一遍。”

    云浅夕再次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她眼前仿佛又浮现当时的情景。

    血肉模糊的皮肉,一地的鲜血横流,不健全的残肢和喉咙泣血的哀嚎。

    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微微有些颤抖。忽然觉得一股轻微的重量压在肩膀上,带着适中的温度,让她定下了心神。

    “不要讲了。”墨景翼道。

    仍旧是淡淡的声音,此时却像甘泉一样流到云浅夕心里。

    她睁开眼淡然一笑,“没什么,说出来大家图个乐呵,不然他们真以为我没见过世面。”

    墨景翼不再多说,只是拉开椅子坐到她身边,把放在她肩膀的手挪到了她的手上。

    云浅夕平复了下心神,继续道:“这人是个硬茬子,即便这么折磨他,仍旧没有开口。老板生气了,他生气的结果就是逼迫我,再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