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程子妗十八岁那年出过车祸，那天晚上暴雨倾盆，杨芝兰将她珍藏的专辑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她沿路翻找，被暴雨淋得浑身湿透，天黑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直到被来不及刹车的车子撞翻在地，昏倒过去。
醒来后程子妗已经在医院，身上衣服已经换了干净，好像被人悉心照顾过。
程子妗询问医生才知道，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有个男人一直在照顾她，不过男人在她醒来时已经离开。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程子妗对车祸这件事却莫名有了阴影。
她搭乘计程车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好在杨芝兰女士的伤情并不严重，只是一点轻微是擦伤和骨折。
“怎么出的车祸。”
她走到病房看到护士正在给她擦药，腰腹处一大块红痕，应该是撞的。
杨芝兰疼得哼哼唧唧，听到她的声音，惊喜的睁开双眼，“妗妗，你来了？”
她想从病床上坐起来，却被护士压着不能动。
“你现在的伤情，不建议任何剧烈运动。”
涂完药后护士离开，病房门开了又关，整个房间只剩下母女两人，气氛略显沉闷。
程子妗又走近了些，“你一个富家太太，出门有司机接送，是怎么能在大马路边被车撞上的？”
杨芝兰有些心虚的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我……”
程子妗坐在病床边，神色淡淡，“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杨芝兰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一点儿擦红，忘了涂药，正在往外渗血。
程子妗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渗血的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去血痕。
“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因为，这场车祸是你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