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还没走近,就看见岑燃在一旁嚣张地负手而立,毫无要停止的意思,皱眉道:“岑燃,你今天出门脑子被夹了是吧?要耍威风回你的阑夜去,先把人放下来。”

    岑燃表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对旁边的顾栖说:“主人您看他,奴隶是奉了您的命令行事,他说奴隶脑子被门夹了,不就是说您......”心里却偷笑道,说啊,多说点,有本事多骂两句,一会儿好扣上一个对主人出言不逊的罪名,还少个人跟他争宠呢。

    陆弦走近,才发现原来顾栖也在,脸色从刚才看见岑燃的一脸黑顺便变成了被吓得惨白的脸色。

    “主人……”有外人在,陆弦不好下跪,只能轻轻叫一声来显示他的无措。

    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他跟岑燃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岑燃明知主人在尚艺工作绝对不敢这么嚣张地上门,今天岑燃上门找事一定是奉了主人的命令……而他却说奉了主人命令的岑燃脑子被门夹了……说的难听点就是把主人一起骂进去了,说的好听点也逃不过质疑主人命令这个罪名。

    完了。

    他完了。

    顾栖本来就在气头上,把人打到半死才解了一点恨意,现在又被陆弦上来搅局,还说他脑子被门夹了,顾栖觉得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努力深呼吸才忍住要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

    他冷笑:“陆总既然这么关心下属,那剩下的鞭子你替他挨吧。”

    说完就往门外走。

    岑燃马上跟了上去。

    陆弦看见岑燃快走了几步帮主人拉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室,却没办法,只好咬了咬牙看着他们一起开车走。

    他随口吩咐了跟在他身后的助理,让他收拾下烂摊子。

    等陆弦到了岑燃的住所的时候,岑燃已经在挨鞭子了。

    门口的佣人进来通报的时候,顾栖正好打完二十鞭,坐在调教室的沙发上揉了揉握鞭子的手,吩咐让陆弦进来。

    岑燃被打的龇牙咧嘴,赤裸着上半身,鞭痕贯穿了大半个背部,不过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两声,马上膝行到主人身边,帮主人按摩手并讨好着笑道:“主人教训奴隶辛苦了。”

    陆弦向来看不惯岑燃这种为了能少被打几鞭子狗腿的样子,不自觉地离岑燃远了点在顾栖脚边跪下。

    “奴隶给主人请安。”

    本来顾栖的怒火已经因为抽了岑燃二十鞭子有点消下去了,现在看见陆弦又想起了刚刚在尚艺他那副高傲的姿态让他莫名的火大。

    他一脚踹翻了陆弦,看着陆弦被踹倒在地立刻有战战兢兢地跪起来,冷笑着说:“陆总刚刚不是很能耐吗?”